设计和电影一样都怕矫情
2012-03-27 16:13:16   来源:博洛尼新浪博文    评论:0

设计和电影一样,不怕复杂,怕矫情。设计中的矫情,就是过度设计。它有体量上的过度,有设计形式上的过度。前者比如诺基亚还是个帝国的时候,一年要有30款以上的手机抛出来。那会儿我是个诺基亚粉丝,出什么新型...

设计和电影一样,不怕复杂,怕矫情。设计中的矫情,就是过度设计。它有体量上的过度,有设计形式上的过度。前者比如诺基亚还是个帝国的时候,一年要有30款以上的手机抛出来。那会儿我是个诺基亚粉丝,出什么新型号都换一下,然后发现除了某个功能增强外,一般也就电话短信用的多。这是商业策略,诺基亚占据头把交椅,利用资源资本和渠道搞自己的玩儿法,多推款式,拖垮竞争对手。别的品牌只能跟着它这款那款的推出,指望一两个型号热卖来维持品牌的梦想就基本要破灭了。

人们真的需要这么多型号的手机么?真有这么多的细分需要在市场划定么?当然不是。Iphone就是打破垄断的例子(当然,它的app store开始了另一种垄断,严格来说也可以算一种架构的设计)。这些过度设计的成本,如果没导致企业垮掉,那就都被消费者承担了。

后者就是在建筑、室内装饰上的过度。要是一个建筑画完图、一个空间做完设计,都老琢磨“是不是太简单了”,那多半要过度设计了。国外设计师(尤其在中国接项目)设计也挺过度,大裤衩、鸟巢、中国馆,现在对这些有了大众称呼:雷。没足够眼花缭乱的线条、色块、外立面,都不好意思出来见祖国人民,就像用劲儿用大了拧着一样。包豪斯说一切装饰都是罪,但确实不是人人都赞同,欣赏美学是人之共性。做极繁复的设计,大师会考虑里边的意义和人性,但更多的,就是纯粹是堆砌了。这是什么美学?垃圾美学。

和设计对比,电影也是这个状态。每天喊:我深刻啊,我哲理啊。和讲故事一样。绝顶的故事,是伊索、十日谈那种寓言,讲的人和马三立一样,不动声色,面无表情,讲完了,琢磨半天,听的人或者突然狂笑,或者突然就哭了。咱们的电影呢?煞有其事地弄一个宿命,没有生活没有灵魂,看着特博爱,要么世界和平要么男女相爱——观者无感,全成了错爱瞎爱和乱爱。

当然,从整个历程看,我们好歹也算有了些进步。因为之前不管是电影还是设计,都不是过度,而是不足。顶地墙刷得白白的,就叫装修。说个故事有帅哥美女有枪战拳脚,就叫电影。但过尤不及啊。就像家居空间,这是一个居住的地方,不是显摆展示的地方(咱们先不考虑确实需要展示的特殊人群,比如我的别墅就老得被用来展示)。过度设计让元素充斥空间,自然挤压人情味与温暖感——这是室内空间。而建筑呢,你说它和“挤压温暖”不相干?怎么可能,它挤压的是城市人文空间。一个被各种稀奇古怪建筑填充的城市,会让人呼吸急促而不舒服。西方城市,绿地、空地,都有周末的规划建设。绿地国内还在意点儿,空地在意你干我干开发商也不干。过度设计,会让一个人、一个家、一个城市,都陷入急促的状态。

从心理学上说,越急着表现什么,越是因为对其有不安与内心恐惧。我们怕人说“老土、“落后”、“没品味”,所以争先恐后地表现出繁复、花哨、五彩斑斓,忽略了咱们国家方针:和谐。你要说这是发展的必然阶段,其实也无不可。经济发展中,一个必然阶段是炫富。因为大家以前都太穷了,三大件撑起一个家,和西方生活方式根本不在一个层面。所以国家有GDP了,自己有MONEY了,要充分犒劳自己,让大家看到自己货币符号的数量。审美发展呢,我们以前确实太朴素了,社会主义大一统,穿个丝袜上街都众人围观。可以百花齐放了,就要弄到一万朵花展示。

但我们不能说,大众总会有审美疲劳,设计师只是被时代挟持,顾客什么时候要求自然简单了,我们自然也会如此设计。顾客是有儿童霸权主义和社会从众心理的,首先顾客们想什么就是什么,不能惹。其次大部分顾客不是追求真理,而是追求评价。寄希望于顾客自我调节,这绝对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。

我们的设计师,包括电影导演、作家、艺术家,要有相应的行业觉悟:咱们这些从事创意产业的,是要引导和启迪大众的审美。你从不给大家展示那一领域的美,靠人家自己转变,那错绝不再大众,而在你。尤其是行业引领者们,更要担负这个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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